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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这话像是在夸赞他，其实却带着质疑跟极其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“呃……皇爷爷这话怕是在骂孙儿了，不过孙儿也明白，之前孙儿也确实混账了，跟从寒现在这个样子差不多吧。
仗着有父王撑腰也没少办那些混账事，没少让皇爷爷您动气，可现在……到底不一样了，孙儿就是再不知好歹也不可能辜负皇爷爷您的法外开恩啊。”赵南川表明心迹。
“哦？是吗？”皇帝仍旧任由他说着，不说信也不说不信，脸色始终淡淡。
“当然了，孙儿知道，孙儿现在在您跟前是一点信誉度都没有的，因为之前的事情您怀疑孙儿，觉得这事与孙儿有关，孙儿也能接受，谁让孙儿之前就是个混账东西呢。
没少跟上将小叔叔和那丫头作对，那也是孙儿年轻气盛，不服气，非要跟上将争个高低，糊涂事也没少做。
再加上父王的势力，孙儿也免不了要更与他们作对，您也是知道父王与上将之间的剑拔弩张，作为父王的儿子，孙儿无法拒绝，自然也办了不少错事，孙儿心里清楚。
可是……自从父王与阴国公伏法，孙儿便知道以前是孙儿糊涂了。
父王和阴家之事已经足够给孙儿敲了警钟，孙儿也明白，若是追根溯源，孙儿作为父王嫡亲的世子定是难逃罪责。
可皇爷爷您仁厚慈爱，纵使孙儿再混账，再不是东西，您还是对孙儿格外恩德，并没有要了孙儿的命，而是给了孙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
孙儿真是感恩戴德，也知道皇爷爷您的心意，又怎么会再……
唉……说句不好听的，孙儿如今早就失势，连自保都是问题，又怎么会糊涂到再去搬弄是非呢？更何况还是他们二人。
是，孙儿也承认，因为柳嫦曦的事情，我是心里怨过恨过，也犯过傻，可是……如今柳嫦曦已经是孙儿的人了，孙儿也没有什么好再争抢的了。
如今的太平都是皇爷爷的恩德，孙儿又怎么能糊涂到把自己再往危险里推呢？
皇爷爷，说句没出息的话，之前孙儿是不得不混账，那是因为有父王和柳嫦曦，而现在孙儿就只想好好活着，好好过自己的日子，外头的事孙儿一概不想去管，更不会……唉……
这一切还请皇爷爷明察。”赵南川至始至终都跪在地上，从落寞无奈到了不卑不亢，演技相当了得……
“丫头，好了好了，都好了，没那么疼了对不对？”上将府上，大夫准备收拾退下了，赵宗佻仍旧继续搂着姜墨轻声哄慰。
“嗯，你，你就只上了药？”许久，姜墨才有勇气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，似乎没有了之前的刺痛，便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。
“呃……那……是啊，刚刚是小的检查得不仔细，其实您的手真没那么严重，所以只需涂药便就可以了，二爷，您应该没有别的不舒服了吧？”大夫刚想如实解释，却被上将赵宗佻的眼神更制止了，话到了嘴边便立刻转了个弯，按照上级的意思解释起来。
“听吧，大夫不会骗人的，你的手没事了，莫再掉眼泪了，啊。”赵宗佻一脸宠溺，姜墨心有余悸，然后乖乖点头。
“好了，辛苦你了，你们先下去吧。”赵宗佻瞧着这丫头是不哭了，可这小脑袋仍旧耷拉着，像是仍旧不高兴的模样，心里便知道估计是刚才的事情还没完呢，心里无奈失笑，便挥挥手先让大夫在内的人都先退下。
“是。”朱晌和白幽明白自家爷这是又有悄悄话要哄着二爷了，他们在确实不方便，所以立刻领命抱拳之后退了下去。
“不是太疼了吧？”屋里只剩下他们而人，赵宗佻这才又轻轻捧起姜墨的小手心疼温柔道。
而姜墨却只是暗戳戳地收回小手团在胸口，脸色说不出的纠结。
赵宗佻一时间有些看不出来，可姜墨却已经在心里骂起了自己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