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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事情已经酿成，说到底也只能怪李玉中命背了。
“首长，您干什么去？”李秘书弯腰看了眼往屋里走的老爷子，追上去问了一声。
谭老爷子伸手把挂在门后面的军帽扣在脑袋上，沉声道：“老李都快不行了，怎么说也是老战友，我得去看看，你给我备车。”
曹家。
一身黑色冬季运动装的曹念玉系着围裙把饭菜端到了餐桌上，曹老爷子脸上挂着老花镜坐在餐桌上正在看报纸，余光斜睨了眼曹念玉，微笑道：“早上去晨跑了？”
“嗯。”曹念玉红着小脸点了下脑袋。
曹老爷子把报纸合上扔到了一边，乐呵呵地端着稀饭抿了一小口，“好，出门运动运动好，整天闷在家里会把你闷坏的。”
昨晚曹老爷子刚和曹念玉聊过，第二天曹念玉就出门晨跑了，看上去心情还不错，曹老爷子心里乐呵呵的，心想只怕念玉和颜亚楠有戏了。
“爷爷。”曹念玉把油条用盘子盛好端上了餐桌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，神色凝重道：“刚才我出门晨跑，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。”
曹老爷子退休在家里什么事情也不过问，自然不知道李玉中惨死的消息。
“什么消息？”
曹念玉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老爷子的表情，弱弱道：“听说李玉中昨晚刺杀颜亚楠未遂被乱枪打死了。”
‘噗’曹老爷子直接把嘴里的稀饭喷了出来。
一旁的曹念玉吃了一惊，连忙抽了两张餐巾纸给他擦嘴。
“你说什么？李玉中刺杀颜亚楠？还被乱枪打死了？你在哪里听到的风言风语？”
曹念玉脸色难看地摇了下脑袋，“不是风言风语，是真的，圈子里已经传开了，听说李老爷子听到消息当场中风，李峰还从楼梯上摔了下来，正在军属二院抢救呢。”
“你，你说的是真的？”曹老爷子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，呆呆地站了起来，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了下，转身问道：“不可能啊，李玉中为什么刺杀颜亚楠？他和颜亚楠无冤无仇的，难道就因为在订婚晚宴上的事情？李玉中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吧？”
“我也不清楚李玉中为什么刺杀颜亚楠，不过李玉中还真的被打死了，好像送到了军医院的太平间。”
曹老爷子眼珠一转，缓步上前拍了下曹念玉的肩膀道：“这样吧，咱们兵分两路，你去军医院看望颜亚楠，我估计李家不会放了颜亚楠，你在颜亚楠身边好好照顾他，有什么消息给我打电话，或者直接向谭老汇报，我现在就去军属二院看看老李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曹老爷子走进屋里穿戴好衣服，往脑袋上扣了顶帽子就往出走。
“爷爷。”曹念玉红着小脸追了上来，“我，我现在去军医院不合适吧。”
曹老爷子无奈地拍了下曹念玉的脑袋，摇头道：“傻丫头啊，现在颜亚楠被刺杀，圈子里的有心人都把自己的闺女往军医院送，希望在颜亚楠面前混个脸熟，即使颜亚楠没醒，做戏给别人看也是必要的，你不能坐在家里干坐着啊，小心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抢去了。”
“爷爷……”曹念玉闻言羞红了笑脸，垂着脑袋跺了跺脚，“我不理你了。”说着冲进了自己的闺房。
曹老爷子站在门口望了眼曹念玉的背影，笑了下。
他很了解自己孙女的性格，刚才小脸都红了，说明对颜亚楠还真是有点意思，也不用自己再逼着了，该去的，这丫头还是会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