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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阅小说网 www.shuyue.so,最快更新疯道人最新章节!

实并没有占多少门前的通道。店主不干了告到了衙门,当时州官实地查看后,当着几百人留下了三句话就把案子结了。公子能想到官府是怎么判的吗?”

    看到对方摇头李镖头接着说;“州官对店主说‘不是你的房门开多大门前就都是你的,本官在任三年没有一个客人吃完鱼状告店家酒楼里有鱼腥味,鱼担子在门口客人想吃鱼你都不用出门,这点小事都计较客人会怀疑你对他们也会锱铢必较。’”

    他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“这个州官还挺开明的,就是有点偏袒一方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州官对店家说的第一句话,第二句话是说给卖鱼的‘每个人都吃鱼但不吃生鱼,就因为生鱼有腥味,你个人习惯了鱼腥味不能要求别人也跟你一样,你做生意别人也在做生意,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。’”

    他感叹道;“州官不是那种迂腐人,虽然没有判定双方官司输赢,却已经结了案!”

    李镖头笑着说;“州官来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留下一句话‘你们觉得自己有理可以去大堂击鼓’ 就打道回府了。从那以后商贩再也没有因为地盘发生过争执,谁家门口做小买卖的多,生意反倒更红火,这个风俗就这样延续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三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文庙街口,刚走进街口不远就看见了秋剑和张师傅迎面而来,李云把父亲和公子交给二人,自去酒楼安排酒宴。

    这几天云龙镖局的镖师们很清闲,他们分住在南门城外相距十几丈远的两个客栈,镖师们只在客栈里闲聊,很少出门进城。

    这是他和李云提的建议,在城里住宿的费用高,还要受到进出城门的时间限制。长时间奔波无果镖师们已经有点心理焦虑,有必要休整一下。

    今天已经是他到六安军第四天。也是他到镖队被劫实地探查的第三天。

    镖队被劫处靠近小高岭主峰三里多地,一个叫小黑沟地方,离着石婆店七八里地。

    小黑沟据说是因为经常有黑熊出现而得名,官道在两山夹空底部通过,夹空很宽有一里多地,官道贴着一侧山根,另一侧是荒草甸子,两侧山上长着参天古树。

    从石婆店出来,官道就掉进了沟底,从一个山沟串到另一个山沟。有时也会爬上一道很矮的山梁。但很快又回到山沟里。

    官道也并不是没有能走马车的岔道。在树木稀少处时常有马车压出的车辙,骑着马循迹而追,走不出一两里地就又回到了官道,。

    这条官道他已经走了两遍。第一次是和李镖头父子、秋剑还有张师傅。昨天顺着淠河向上游一直走到东西淠河汇合处,因为道路不好走回到南门外客栈已经夜半。

    今天李云和秋剑顺着六安军南去故埠镇官道沿路访查去了,淠河上游有一处距离那条官道只有四五里地,虽然从河边通往官道的小路很不好走,张师傅也查访过,但是他还是不放心。

    李镖头和张师傅被他借口两个人坐骑脚程不快,影响他来回速度为由留在了客栈,其实里面还有一层意思,李镖头两个人年纪已不是当年。他不忍心……。

    太阳刚刚偏西他已经回到了淠河渡口,一个叫韩家渡的对面,今天还是没有什么发现。

    往天总在河边等待客人的渡船竟然不见踪影,对面也看不到人。眼前有一块写着‘船主有事,稍等’的木牌。挂在岸边的树上。

    不等又能如何,河面有一百多丈宽,听船主说深处有两丈,再好的轻功也是无奈和。

    他把缰绳系在鞍子上,轻轻一拍马身,坐骑自去路边肯草。

    水面与河堤路面差有三尺,客人和车马上船全靠江踏子。眼前这个江踏子是由直径两匝的木桩子打在水里,木梁架在木桩上,长两丈、宽一尺的木头踏板并排搭在木梁上,向河里倾斜连接船与岸。

    江踏子一丈宽,他捋了一把草扫了扫踏板,横着躺在踏板上,手指交叉垫在脑壳后,慢慢的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常言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,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,问题出在哪了,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绪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很累,心累。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
    他真的睡着了吗,他真的能睡着吗?他在做梦,梦见自己站在永信镖行的门口。

    那个女人正在朝他笑,一边拉风匣一边问他还认识不认识她,他摇了摇头说自己想不起来了,他问女人是谁,女人骂他是个小没良心的。

    他说不认识对方,凭什么骂他是没良心的?女人用手捂住脸伤心的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旁边戴斗笠的人指责他始乱终弃,把人家搞成大肚子一声不吭跑了,戴斗笠人帮他抚养儿子多年,他得给对方一千两银子。

    他说自己没银子,有银子也不会给他们,他不认识两个人。

    戴斗笠人愤怒地抡起爆谷的铁锅,一下子砸在他的额头上,疼得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额头确实在疼,不是铁锅砸的,是一只土蜂蜇的,轮在额头不是铁锅是自己的手,他的手上还有土蜂的遗体,伸手一摸,额头好像有点肿。

    还没有等他回味梦里的情景,看见摆渡的船从下游二十丈远处划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牵着马走上了船,船主一个劲的说对不起,他笑着回说没关系。

    摆渡的是爷三个,看得出空船从下游摆回来很吃力,三个人一脸汗水,连汗褟都湿透了。

    横着摆渡已经无需三个人,他和五十多岁船主聊了起来。船主告诉他船去下游二天门关隘了,有一队官府辎重要过河,关隘寨子里船只没拴住跑了两只征用了他们的船,爷三个挣了一两银子。

    他问;“大军辎重为什么不在这里过河。非要把船划到下游”?

    “官道最初修建时大军辎重是在这里摆渡过河,天长日久水道西移了二里多地河面也变宽,官府重新选择了二天门。”

    他曾经顺着河边三十多丈远那条马车道走过,下去几里地路就到了头,山体插进了河里,在路的尽头处对面就是二天门关隘。

    “俺看见那一带河道比这里还宽,渡船摆渡的时间岂不是更长吗”?

    船主笑了笑说;“那片水道看上去很宽,真正水深之处不足三十丈,几条船摆放在深水处,用木板相连固定,马车就可以直达对岸。”

    “马车在河里走”?

    “是在桥上走”

    他看了看对方疑惑的问;“哪里有桥,俺怎么没看到”?

    “你在对面自然看不到,桥在水里一尺那样,旱天的时候能露出水面,平时是看不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把桥藏在水里”?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,有人说木头常年在水里不容易腐烂。”

    旁边摇船的儿子接话说;“那是一群败家子,木头泡在水里还有好。那都是好木料听说还是远道来的,叫什么落叶松。”

    落叶松他见过,杜鹃的家乡满山遍野都是,他相信一定不会从那么远运来,也许就产自大别山,因为数量少很少有人知道罢了

    “既然建桥为什么不一直建到对岸,还留下一段需要摆渡”?

    “河道里总有放木排的,那玩意不像船,横冲直撞不好摆弄,啥样的桥墩子也经不住他撞,留下那段深水道走木排两下相安无事,再说官府运粮草也不是天天运。”

    大儿子遗憾的说;“关隘的船只总跑就好了,也好有银子赚”!

    “官府一年也运不了几次粮草,那能有多少银子。”

    大儿子回道;“叫你说的,一年运不了几次,你让往西四五处关隘的人喝西北风。告诉你吧哪个月至少都有一次,一年下来那银子也不是个小数!”

    听对方说完他的脑瓜子轰的一下子,就像被人用棍子敲了一下子。他轻轻地用手揉了下胸口问;“你说的不对,上个月官府好像就没有运粮草”?

    “瞎说,上个月官府不但运了粮草,还运了两次。虽然看不到树林里的车辆,官兵说话声和吆喝牲口的声音,听得清清楚楚。”

    两边关隘的过关记录他都看过,上边没有记载官府运粮大军通过的记录,他的眼睛慢慢变得发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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