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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将近午,日头正是毒辣,虽说已是仲秋光景,可顶着这样的日头站上一会儿,仍叫人有些受不了。
彤雅长公主府里,规矩又惯常散漫,是以趁着歇午的光景,几个耐不住好奇的活泼丫头便凑了堆儿,探头探脑地蹲到长公主寝居外,将耳朵一个个排着贴在了门板上,生怕错过里头一丁点动静。
只是,长公主似乎还睡着,屋子里静极了。
"长公主殿下她……不会还醉着没醒吧?"
"我前一刻在那边给月季浇水的时候瞧见莫侍郎进去了,是公主身边的荷衣姑娘引着的,应当是醒了吧。"
"呀,公主不会再把莫侍郎踹进荷花池里去吧……"
几个小丫头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探头朝绾风居临着荷花池的那扇窗望过去——可窗子关得严严的,连风都不透一丝。
难道公主真的还睡着?
想到这儿,适才那股兴奋劲儿便显得有些气力不继,不知是哪个丫头掏出包杏脯,几个人躲远两步,扎堆儿聊起了闲天。
"想不到,咱们公主能招到沈七公子那样俊逸的驸马,怪不得我娘总说好事多磨,咱们公主选的驸马,比上头那几位的都好!"丫鬟甲最年幼,说这话时,团团圆圆的一张脸上挂满了傻笑。
丫鬟乙忍不住推她一把,"呸,是公主嫁人,看把你给美得,杏儿你倒是说说,沈七公子哪儿好?"
"沈公子哪儿都好!"杏儿小腰一挺,"出身好样貌好学问好人品好前程好!"见众人不言,越发得意,"要不然咱们公主得了皇上的赐婚后能这样高兴,在府中喝了三天酒来庆贺么!"
"不对,出身好样貌好学问好人品好这都算事儿,但是……"丫鬟丙突然压低了声音,"沈七公子要是尚了咱们公主,哪里还有前程?"
驸马不得参政,这是大齐立国之初便定下的铁律。
杏儿不高兴地反驳道:"可……可沈七公子,是沈家的人啊!"
名门沈家,累世为官。
自高祖时便被齐姜皇族所重视,到如今已是大齐治下仅次于皇姓的尊贵世家。沈七公子的祖父,更是先帝朝的丞相,当年先帝微服至沈家时,还曾赞过沈七公子"聪敏多慧,必泽社稷",那时,他才不过五岁。
"当驸马怎么不是好前程了!"丫鬟丁笑着打破沉默,"皇亲国戚,不比那些废老劲儿得权位的官儿们尊贵!"
"就是!"杏儿当即将手里的杏脯都塞进了丫鬟丁的手里,觉得她这话说得真好。
"哎呀杏儿,你还是勤快些到公主跟前服侍,再几年说不得公主大量,把你给了驸马做通房也不一定呢!"
"对啊,那可是沈七公子呢!上京里哪个姑娘不想嫁给他!"
"便是叫那些大家闺秀来给驸马爷做妾,怕是来人都能把咱们长公主府的门槛挤坏呢!"
"杏儿,那时候咱们就得叫你一声杏姨娘了呢!"
杏儿恼羞成怒地追打着几个小姐妹,冷不防脸颊突然撞上一块铁板似的东西,"哎呀"一声还没抬头,先看见几个小姐妹鸟雀似的四散开了,她心下一沉,忘了如何说话,只隐隐听到那铁板下面,似乎扑通扑通的。
"我倒是不知道,公主府里还能有姨娘这种东西。"一道清亮的声音满含了嘲讽,冷冰冰地落进了杏儿耳中。
她两腿一软当即便跪在了地上,"梅衣姐姐赎罪,奴婢、奴婢不敢……"铁板的主人后退一步,一袂暗紫色的衣角跃进了杏儿低垂的眼中,她只觉得脊上一阵阵冰寒。
"不敢?"梅衣冷笑一声,"你撞到了人,弄洒了公主珍藏的美酒,该怎么罚你呢?"
"奴婢知罪,求梅衣姐姐饶命啊!"
"哦?"梅衣居高临下地看着杏儿瑟瑟发抖,寻摸着教训差不多了,才慢悠悠地开口道:"那……就罚你十两银子吧!"十两银子,杏儿这样的小丫头,不花一分钱的话得攒上两年,可比起打板子或赶出去,这责罚轻了许多。
杏儿磕头正要对梅衣千恩万谢,绾风居的屋门却突然开了。
一身翠绿罗裙的荷衣甜甜笑着挽住了梅衣,"长公主醒了,正埋怨你偷喝了她的酒,还不快跟我进去领罚!"
抱着两只酒坛子的大块头跟着梅衣进了绾风居,杏儿不敢耽搁,站起来兔子似的跑远了。
绾风居内,姜蘅站在临水的轩窗前,瞧着回廊下疾奔而去的小丫鬟,懊恼地叹了口气,正听见珠帘脆响,阖了窗子,回身愤愤地将一支玉钗摔在了梅衣脚前,"誉满上京的沈七公子,配给本公主,真是屈了他沈家大才了!"
姜蘅才刚沐浴过,一头乌发湿漉漉的散在身后,披了件杏色长衫在襟衣外,只是这样艳丽的颜色,越发衬得她因酗酒而憔悴的脸色苍白瘆人。
"这支玉钗是珠玉坊的,比不得宫里司制坊,可最少也值一百两,"梅衣躬身捡起地上碎成两半的玉钗,抬头看向姜蘅,"殿下摔得晚了,不过奴婢现在去追那丫头,把她的处罚改成一百两也行。"说着,真就转身要往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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