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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，这不是‘老头儿’寻常的做法，他可以宽容属下的过错，可以善待路边的孩子和陌生人，但他对两种人绝不会手软——探子和叛徒，这两种人，只有死路。”
练征问：“他会不会是想揪出我身后的？”
张京杨笑了：“他既然在你面前示意他知道了你的什么，那么就不可能是一知半解的底细，绝对是事无巨细的全部。”
练征的拳头在身侧握得死紧，再放开，指甲在掌心抠出了几个红痕，他不明白——
“老头儿”在玩什么把戏？
张京杨拍拍练征的肩膀，道：“老弟，你死不了。”
“嗯？”练征不解。
这种触犯“老头儿”底线的角色，不仅从“老头儿”眼皮底下子全身而退，并且可以自由行走，必然是他刻意而为之的，虽然张京杨想不透为什么，但他知道，练征那时不死，这一生便不可能会死在“老头儿”的手上了。
“老头儿”毕生玩手段不计其数，但从不会在玩弄叛徒和探子上花费精力，一旦发现，毫无条件，除之。
练征正略费解和烦躁地等着张京杨说些什么，楼下前台突然打来电话。
练征问：“什么事情？”
“九哥，有人找。”前台小姐温柔的声音响起。
“谁？”
“一位叫薄荷的客人。”
练征想了想，不认识，想必又是混惯哪个场子姑娘找来的，练征不像张京杨那么爱玩爱逗场子里的姑娘们开心，每次巡场子都很冷淡，可他这个冷淡俊朗的形象也招惹了一两个死缠烂打的姑娘，练征不耐烦，他严肃地道：“你知道我在谈事情！这种事情……”
“你认识何家翔吧？”电话那边忽然换了一个声音。
练征的脑袋“嗡”地一声。这女人是谁？她怎么会知道这个？！
“把电话给前台。”
“三楼vip4，让她上来，不要让人带。”说完练征就挂了电话。
“怎么？”张京杨看着练征莫名严肃起来的表情，也紧张起来。
“看来现在不只是‘老头儿’，张哥，我似乎全面暴露了……”他不知道来者何人，这让他颇为不安。
薄荷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包间，心里是势在必得的骄傲——
谢晗朗么？名字不错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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