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缩着脖子，嘴里喃喃自语，整个人都傻掉了。
裤子湿哒哒的，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儿。
刚才那一个小时的经历，如同去地狱逛了一次。
过度的惊吓，彻底摧毁了心理防线。
之前的一幕幕，如跗骨之俎，成为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。
……
一名特工押着许局长，一瘸一拐地往审讯室里走。
“我告诉你，你们这是违法，你们这是犯罪……”
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？知道顾少是谁吗？说出来吓死你们，顾少是燕京顾家的少爷……”
“我是公职人员，我是有编制有地位的人，你们竟敢这么对待我，我要投诉，我要控告……”
“我没有泄露国家机密，这是诬陷，这是冤案，这还有没有王法了，我就不信你们能一手遮天，天底下总有讲理的地方……”
这番话听上去有点耳熟，貌似之前李馨雨也曾经对他这么讲过。
突然，叫嚷声戛然而止。
许局长顿住脚步，呆呆地看着对面。
眼前，顾少像是死狗一样，被人粗暴地拖着，浑身上下，血肉模糊。
“顾……顾少，你……你怎么了？”
擦身而过的瞬间，许局长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。
恐惧，震惊的目光，跟随着顾少的背影，渐行渐远。
突然，沉甸甸的压力，让周围的空气开始凝结。
他感觉喘不上气来，陷入一种窒息的痛苦之中。
要知道，那可是顾少！
燕京豪门，顾家的大少爷！
可在这儿，居然被人虐成了死狗。
许局长试着喊了一声，顾少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身上血淋淋的，茫然的眼中，满是噩梦般的恐惧。
更加触目惊心的是，顾少的胯-下血肉模糊。
不用猜，就知道，那玩意儿肯定是废了。
很难想象，之前，他遭受了什么样的虐待。
“快进审讯室！”
负责押送的特工，推了一把许局长。
“我不进去，我不进去……”
许局长激烈地摇晃着秃头，双手抓住门框，拼死不从。
眼前的审讯室，像是幽暗的地狱，散发着惊悚的气息。
连顾少这种大人物，都被虐成了傻子。
可想而知，他的下场只会更惨。
想到这儿，许局长呼吸急-促，双-腿发软，脑晕目眩。
声音里带着哭腔，堆满肥肉的脸上，鼻涕眼泪一大把。
十根手指紧紧地抓在门框下，仿佛溺水的人，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对他来说，往前一步，就意味着走进了地狱。
“别乱闹，快进去。”
身旁的特工，很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。
“求求你，别让我进去了，我是冤枉的，我真的是冤枉的……”
许局长缩着身子，眼珠直勾勾地看着那名特工。
可怜兮兮的样子，就像是受了惊的小羊羔。
话音刚落，耳畔响起一道淡然的笑声。
“你是不是冤枉的，在这儿，我说了算。”
听到这个声音，许局长像是被蛰了一下，身体不停地打颤。
那是魔鬼的笑声，是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砰砰……
特工举起拳头，朝着许局长紧抓门框的双手，猛然砸去。
声音传出，夹杂着清脆的关节错位声。
“哎呦……”
十指连心，剧痛无比。
疼痛难忍下，他不由地松开了双手。
接着，那特工抬起一脚，踹在许局长的肥硕的屁-股上。
骨碌……
肥肥胖胖的身体，就像是滚地葫芦一样，转着圈儿地滚进了审讯室里。
进入审讯室的刹那，许局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。
那种气味儿，让他想起了菜市场里，卖鲜肉的摊位。
他趴在地上，忍不住抬头看去。
只见，一双带着沾满鲜血的医用橡胶手套的手，映入眼帘。
尚未干涸的新鲜血液，从那双手的指尖。
汇聚、滴落。